社会的结构源自人的一分为三,社会与人是同源同构的关系。社会最内在核心的结构就是一分为三结构。这个结构具有本体论的意义。社会的另一核心结构是运动的结构。运动本身具有的运动——再运动也是核心的结构,运动的台阶性是此核心结构的展开。 从根本上探讨社会的结构也是探讨本体的结构。事物的一分为三和运动的台阶性是本体论的内容,具有普遍的意义。
由事物的一分为三和运动的台阶性所构成的社会结构、本体结构是结构的初始本源。社会的第二层结构是由6种实践方式构成的结构,它从原始的三角形结构演化为塔式结构。塔式结构是社会的本质结构。塔式结构是社会的哲学本源结构,是逻辑化的结构,它建立起社会的等级关系,符合宇宙中万物的能量等级结构。
社会的第三层结构是社会现实层面的结构,是由范畴和概念所搭建的结构。所有的范畴和概念按其本身的秩序形成的结构都是塔式结构,整个社会可以有16个塔式结构。每一个塔式结构都代表社会的一种功能,而且这种社会功能把社会从实践的状态转化为经济的状态,把社会学转化为经济学,从而得出社会学与经济学象硬币的两面一样等效,社会学与经济学是等价关系。
国家的结构是社会内在的最大的结构,它的内部隐含社会不同层次的机制,社会的基本生产单位和社会的基本形态。
我国在短短的40多年里经历了发达国家用了二三百年时间完成的工业化、城镇化过程,社会结构变迁和其他诸多方面一样具有时空压缩的特征。随着互联网和人工智能等现代科技的广泛运用,这一特征更加明显。例如,在人口结构方面,以65周岁以上老年人口比重从7%增加到14%所需的时间为例,法国用了115年,美国、英国用了40多年,而我国只用了23年,造成了“未富先老”和“未备先老”。1978年以后,我国实施严格的计划生育政策,严格控制人口过快增长。在计划生育政策取得积极成效的同时,人口老龄化又不期而至。为了应对人口老龄化,国家开始调整计划生育政策,2015年起国家允许一对夫妻生育两个孩子。但是,实际效果并不明显。无论城市还是乡村大部分青年人生育意愿并不强烈,而且对婴儿的男性性别偏好也有改变,少数农村地区担心孩子长大后娶妻彩礼负担过重则更愿意生育女孩。绝大多数地区乡村产业结构仍然较为传统、收入相对较低,但是,人们普遍用上了互联网,不少地方有了电商,人们的消费观念和消费方式更趋城市化。
利益格局更加复杂多变
首先是城乡结构巨变使得农业户籍值钱了,农民一方面愿意进城务工经商和生活,让子女在城市读书,享受城市的公共服务;另一方面不再愿意轻易放弃农业户籍。农村青年特别是农民工二代更加愿意在城市工作和生活,择业观念也倾向于脑力劳动和体面就业,但是他们的社会资本和个人能力又与城市的要求有不少差距,“有人没事做”和“有事没人做”现象并存。体制内和体制外、多种所有制、多种产业模式和就业形态并存,使得人们收入差距、劳动关系、权益保护、职业发展空间等方面的利益关系更加多元多变。体制内就业稳定性较好、住房医疗养老社保可预期,但是,收入不高,职业发展按部就班。在体制外创新性行业、高技术企业,特别是互联网企业,工作挑战性强、学习成长空间大,薪酬待遇与个人能力、绩效密切相关,但是,工作压力大而且极不稳定,经常面临被淘汰的风险。近年来,经济下行压力加大,产业结构升级和梯度转移,中西部地区劳动力向东部沿海地区流动速度放缓,特别是2018年以来国际经贸形势波动较大,农村非农就业难度加大、不稳定性增加。
社会需求在多元化和高级化中呈现阶层化和群体化特点
改革开放以来,我国社会需求结构总体呈现多样化、高级化的趋势。2017年,全国城乡居民恩格尔系数为29.3%,比1978年下降34.6个百分点。其中城镇居民恩格尔系数为28.6%,比1978年下降28.9个百分点;农村居民恩格尔系数为31.2%,比1978年下降36.5个百分点。城乡居民发展型消费保持快速增长,2017年,全国居民人均交通通信支出2498.9元,比2013年增长53.6%,年均增长11.3%;居民人均教育文化娱乐支出2086.2元,比2013年增长49.3%,年均增长10.5%;居民人均医疗保健支出1451.2元,比2013年增长59.1%,年均增长12.3%。2017年,城镇居民平均每百户家用汽车拥有量为37.5辆,比2013年增加15.2辆,增长68.2%;农村居民每百户汽车拥有量为19.3辆,比2013年增加9.4辆,增长94.4%。随着经济发展和物质条件的改善,模仿式、排浪式的大众化消费时代基本结束,人们开始追求个性化、差异化、小众化、品牌化消费。
特大城市人口控制能力在增强。例如,北京市最近几年来通过疏解非首都功能,流动人口总量开始下降。新世纪以来到2010年,北京市外来人口呈迅速增长态势。其中,2000-2005年期间年均增加20万人,2006-2010年年均增加近70万人。2011年以后,外来人口增速逐渐回落,2016年和2017年出现负增长。
当前,我国社会结构仍处于快速调整变化过程中,社会流动和社会结构尚未定型,仍然有较大的调整变化空间。